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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985学霸辞职养虫子,“不务正业”的背后,是百亿级庞大市场
发布日期:2024-01-31 04:54    点击次数:128

从养鸡,到养虫,到养猫。

文/刘奕琦

编辑/郑亚文

再过两年,陈力就50岁了。作为20世纪90年代毕业的大学生,他的职场经历非常丰富。他进过大公司,也在国外上过班,和朋友合伙开过生态养鸡园,如今在一家公司专门“捣鼓”虫子。

公司养殖的虫子叫黑水虻,学名“亮斑扁角水虻”。

这是一种食腐性昆虫,能够摄取消化粪便和厨余垃圾,并生产出高价值的动物蛋白饲料。以和它形态和商业价值相似的黄粉虫为例,黑水虻的生长周期更短,可饲养的食物类型更多样。黄粉虫养殖的周期约80天,而黑水虻仅需要45天;黄粉虫吃素,但黑水虻却可以消化肉类。

(黑水虻成虫)

2016年,还在养鸡的陈力为了给自己的鸡找到更健康的动物蛋白来源,认识了如今的合伙人——许岳虎。两人一拍即合,又拉了几个清华大学的同行入伙,决定成立一家以黑水虻生物技术为核心,解决以餐厨垃圾为代表的有机固体废弃物的公司。随着公司业务的推动,如今他们不仅自建了虫子工厂,也创立了一个主打昆虫蛋白的宠物食品品牌。

据智研瞻产业研究院数据显示,2021年全球黑水虻养殖行业市场规模达到175.7亿元。但在国内,这个特殊的行业依然存在养殖技术不成熟、下游产业发展缓慢等问题。

在陈力看来,国内的黑水虻市场相较于国外,大约有十多年的差距。面对这个梯级市场,作为头批认真“吃螃蟹”的人,他们也表达了一些自己的心得和经验。

两个“怪人”

陈力的合伙人叫许岳虎,也是公司的创始人,毕业于中国农业大学生物系。

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许岳虎的试验基地,基地饲养池里密密麻麻的黑水虻幼虫不断蠕动着白胖的身体,多看一眼就让人头皮发紧。而许岳虎则表情淡定,一边伸手上下翻动着池子里的虫子,一边凑上前去仔细观察它们的情况。

许岳虎是一名环保主义者,在他看来,黑水虻是一种极具想象空间的虫子。在一些欧美国家,利用黑水虻处理餐厨垃圾已经是一种并不小众的生物处理技术,这样既可以实现餐厨垃圾资源化、减量化、无害化目标,又能获得养殖收益。

(左陈力,右许岳虎)

而陈力的第一反应是:太恶心了!他恨不得当场扭头就走。许岳虎则回头邀请陈力:“要不要试试把手放进去,虫子会把你手上的死皮和角质吃干净,你的手会变得特别光滑。”

“真是一个怪人”,陈力不禁在内心里嘀咕。但从大众的视角看,陈力同样也是一个“怪人”。

1999年,他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,刚毕业就进入了国内知名家电企业TCL从事销售工作,后来又跟着公司到泰国探索新业务。2015年,喜欢折腾的陈力和朋友在北京密云的一个农场里,创业做了一个生态养鸡园。抛开办公室、客户、报表的束缚,除草、捡蛋、喂鸡成了他的日常工作。

陈力把他养的鸡,称为“姐妹”。而和许岳虎相识的渊源,正是希望给“姐妹”们找一些更适合的喂养饲料。在许岳虎的基地里呆了一段时间,陈力眼睁睁看着一颗草莓在自己眼前被虫子逐渐啃食完后,他的内心也受到了小小的震撼。

(陈力在生态农场)

一来二往,两人逐渐熟悉,陈力也一点点放下了对虫子的畏惧和成见。2016年,他们合伙创立了一家生物公司,许岳虎负责技术,陈力负责业务,将“养虫子”提上了正式的议程。

自建工厂

据陈力介绍,在国内,养殖黑水虻的公司以及大大小小的个体户相加,可能超过1000家。为了节省成本,大部分人都采用粗放的地面养殖方式。在农村找一块地,建一个塑料棚,铺上薄膜,就直接开干了。

初期,公司的核心项目是以黑水虻生物技术为核心,解决以餐厨垃圾为代表的有机固体废弃物。当时,国内市场鲜少有探索这类项目的公司,大部分的养殖基地规模也都比较有限,团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。

在农村地面养殖,一方面和项目定位有偏差,另一方面技术集中度不高,且依然存在一定的环保隐患。考虑到城市用地成本较高,以及为了标准化养虫的流程,让虫子的产量和质量可控,团队决定打造一个自动化的“黑水虻昆虫蛋白转化系统”,他们亲切称它:“黑水虻工厂”。

(黑水虻育卵)

育卵,是养虫最关键的其中一个环节。自然环境中,黑水虻通常喜欢在靠水的绿色植物上产卵。一开始,团队选用新鲜绿植,但是发现会出现卵的密度过大,且绿植存活时间短、打理比较麻烦的情况。后来又试了假绿植,但成本高,且依然没有办法解决卵密度的问题。

“有一次,我们无意间尝试把绿色旧床单撕成布条,让黑水虻成虫在上面产卵,发现效果特别好。”团队一边摸索虫子的习性,一边为虫子创造更适宜的养育环境。除此之外,也为工厂配备了废弃排放、温控等智能化功能。

在自动化的帮助下,公司也大大提高了单面积养虫的数量,自建的养殖系统最高可以达到15层。自动化设备每2分钟就能解决100公斤的餐厨垃圾,产生20~30公斤的黑水虻鲜虫。

虽然在“养虫”上一路高歌,但在商业化探索和转型上,公司却频频碰壁。“通过生物来处理废弃物,在国内接受度还比较有限。很多公司想尝试,但他们也会考虑,自己养殖出来的虫子怎么去做变现。”

陈力不得不从上游工厂供应链业务,向下游商家用户探索。

一开始,他联系了曾经养鸡的同行,以饲料形式销售黑水虻。黑水虻富含蛋白质,在饲养上的确效果显著,无论是鸡还是蛋的品质都有明显提升。但最大的问题时,对于养鸡户来说,黑水虻提高的养殖成本,让他们在销售端价格竞争力上无法达成平衡。

(黑水虻幼虫)

“鸡的市场价普遍不高,正好许岳虎有个师弟家里刚好是养大闸蟹的,对方也很愿意帮助我们,我们就决定换个应用场景试一试。”在养殖户陈叔、昆山水产站、苏州大学水产研究中心的多方支持下,公司研发出了国内第一款针对大闸蟹的昆虫蛋白产品。

“我们相当于通过一场场早于市场的实验,证明黑水虻养殖大闸蟹,能够带来确定性的良性反馈。” 新的生意模式正式打开,但竞争者也接踵而至。

“原虫饲料门槛太低了。”多次碰壁后,陈力决定进入宠粮市场,推出主打昆虫蛋白的猫粮狗粮,提高公司的竞争力。“我们有很好的面粉,找到合适的师傅,生产出来的面包也不会多差。”

倒逼转型

“我们公司完全没有做电商的基因。”陈力坦率地告诉我们,B端还需要一定时间的等待周期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卖猫粮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转型。但反观国外市场,已经有多个品牌推出主打昆虫蛋白的宠物粮,例如“Yora et Food”“K9”“格林佩芙”等。

2020年,在原有的业务之外,公司正式成立专门的宠物食品研究小组项目小组,开始研发猫粮。蔡巍是宠粮的“产品经理”,本科就读于中国农大植保专业,后来又选择了有机农业与食品系统专业,去德国深造读研。本着根植在基因里的学术实验精神,在推出一款产品前,她和团队会反复打样、测试,一款产品打样次数超过10次。

据陈力介绍,做产品的预算远远超出了团队的想象,“超支了10倍不止”。

“在野猫的食谱里,昆虫占比1/3左右,除了蛋白质,黑水虻也富含动物源膳食纤维几丁质、月桂酸、抗菌肽等。”团队实验过程中发现,吃了含昆虫蛋白猫粮的猫咪,软便和臭便问题有明显改善。

“我们的核心优势主要是原材料,在市场端可以说一无所知。”陈力还记得他上线的第一款狗粮,克数为375克,这个克数比正装小很多,又比试用装大,从购买者角度来看不上不下。“只考虑保鲜,没有考虑市场需求,以及真实的用户体会。”

在陈力看来,虽然是学院派出身,但公司的每一个人都有极高的自主学习能力。为了打开宠粮销路,公司的员工还自学了拍摄、剪辑、新媒体运营,在多个平台发布黑水虻相关的知识和视频。以B站为例,账号粉丝量达到4.4万,今年11月,一条关于“黑水虻处理厨余”相关的内容,评论数突破1000条。

疫情期间,公司多次徘徊在生死线上,“都是靠团队里的人一起挺过来的”。

陈力依然没有放弃“餐厨”处理业务,这是他养殖黑水虻的初衷。今年11月,团队和阿联酋一家公司达成合作,要为他们提供技术帮助,在迪拜建设一个“虫子工厂”。

(黑水虻工厂)

环保,依然是贯穿公司的业务的关键词。相较于大豆、鱼粉等传统蛋白质来源,昆虫的饲养通常需要更少的水、土地和饲料,温室气体排放也更低。

“有一天我也会离开地球。”陈力说如果他有权利在墓志铭上留下一句话,他希望是:这个胖子,他一生让这个地球产生了 50吨垃圾,这个胖子,他一生为地球处理了50万吨垃圾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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